到了家门口,陆薄言怎么也叫不醒苏简安,她像一只陷入冬眠的小动物一样,睡得天昏地暗,不到春天誓不苏醒。
等着看戏的人都很期待苏简安的反应。
一来她是这场晚宴的女主人,出气的时机场合不对。二来……真的需要出气的话,洛小夕有比她狠上十倍的招数。
循声望过去,是秦魏。
苏简安云里雾里:“可是我喜欢那个。”
苏简安不乐意的抿起小嘴:“不看就不看。”说完,她又哼了哼,溜出了房间。
赵燃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你好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她下楼推开藏酒室的门,果然看见了陆薄言。
陆薄言离开会所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,苏简安还没有回来。
留学的时候,她和洛小夕趁着假期去了法国,尝试过许多网络上评价颇高的餐厅,吃了很多当地的正宗美食,回学校后她和洛小夕怀念了许久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苏简安问。
苏简安其实想买的,但是陆薄言不让……
第二天。
后来去医院的路上,苏简安问他在想什么。
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?江少恺笑了他看不像。
“喝了。”
领证前天在酒店里,苏简安就见识过冷冰冰的陆薄言了。但那时他只是冷,没有这么的……恐怖。洛小夕像是瞬间活过来了一样,瞪着漂亮的眼睛,不可置信的问:“你不是开玩笑吧?我可以提前出道?”
苏简安说了一部电影的名字,最近正在热映的大片,据说一票难求。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“我们不会当太久的夫妻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“这里的东西,你没必要全部搬过去。”苏亦承的目光冷冷的:“你信不信我叫保安?”
苏简安疑惑了半晌还是想不通:“什么故意的?”苏简安忍住没有追问,也没有问滕叔关于陆薄言父亲的事情。
他一勺一勺的把黑乎乎的药汤舀起来,又倾手让药汤流回碗里,如此反复,热气一阵阵地冒出来,没多久药就凉了。苏简安歉然笑了笑:“抱歉。”
“快要十年了!比陈奕迅唱《十年》的时间还要长了。”洛小夕决然而然地说,“我还会继续,苏亦承绝对不可能落入其他女人手里!他只能被我摧残!”深夜的高速公路车辆稀少,陆薄言把车子开得飞快,苏简安偷偷看他,发现他的侧脸和以往一样冷峻凌厉,仿佛他每一分钟都坚不可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