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去掀开被子,苏简安捂着脸趴在床上埋怨他:“你干嘛给我衬衫啊?睡衣不合身也比这个好啊,我以后再也不来你们公司了。” 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
那时她知道,只是幻想而已。她也一度认为,自己只能幻想。 “不是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找你,你在哪里?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:“他就跟吃了十斤炸药一样,根本不听我解释就自爆了……” 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,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,为了省钱,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,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,但最后她挺过来了,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。
被她这样夸了,至少要说声谢谢吧?可陆薄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她,好像她是地缝里冒出的不明生物一样。 她眨巴眨巴眼睛,仿佛扑闪的睫毛都承载着期待。
苏简安指了指窗口那边:“你自己看。” “咦?”苏简安脸上满是惊喜,“真的?他做餐饮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