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苏简安,江少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:“她什么时候回来?”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“正准备回家。怎么了?”
陆薄言非但没起来,甚至把姿势调整得更加舒服了:“别动,你没听见沈越川说吗?我已经两天没休息过了。” 这时唐玉兰从厨房里端着汤出来,明显是看见他们这亲昵的动作了,抿着唇笑,苏简安只是感觉双颊又持续升温,把陆薄言的手打下来,陆薄言却顺势牵住了她,带着她往餐厅那边走去。
苏亦承的笑染上沉沉的冷意:“当然是她那些‘哥哥’。” 但陈璇璇毕竟不是明星,就算照片上了报刊,媒体的话题依然是聚焦在韩若曦身上,最多提一下她傲人的身世以及她和韩若曦之间深厚的感情。
她走到门前,一闭眼,一用力,锁就开了。 怎么挣扎都没有用。
母亲在世的时候,她没尝过“受欺负”的滋味,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。 “我也没喝醉!”苏简安硬着头皮死撑,“我下午只是……只是喝晕了……”
他才不会扇巴掌什么的,这是苏简安告诉她的,人能因为外力而直接伤及大脑的部位,除了后脑勺就是太阳穴,今天晚上她不止要把这个男人打趴了,还要把他打倒脑残。 苏简安被自己震撼了一下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行不行不行!”
“好了。”陆薄言收好药,“下去,我们上来够久了。” 果然,电话一接通沈越川就说:“邵氏兄弟的车从地下停车场走,我已经叫人一路监控了,你开车跟着,我现在带人去跟你会合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你想想,我把你最喜欢吃的东西端到你面前,但是不让你吃,你会怎么样?” 他的眸底掠过一抹不自然,别开目光:“去换身衣服下来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她笑着,长长的手指一挑,红色的裙子像丝绸上的珍珠下滑一样迅速落下去…… 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,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归宿,住着他最想呵护的人,一草一木都有了生命和温度。而不是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和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她下意识的偏过头看向牵着她的人,他神色自若,目光深邃平静,暗淡的灯光笼罩在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,即使不太清楚,但仍然可见他分明的轮廓和英俊的五官。 “好,这就给你们做去。”
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,把手上的泥土都带到了原本干净无瑕的脸上,鼻尖上。 苏简安紧张地抓着陆薄言的衣服,半晌才记起来她干嘛不推开她啊!再不行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咬他啊!
回到酒店,苏简安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司机送回来了,陆薄言给她找了一套睡衣:“去洗澡。” “当初你哥为什么答应你去学这个?”陆薄言觉得,这个决定是苏亦承这辈子错得最离谱的一个。
陆薄言的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,他逼近苏简安。 唐玉兰如梦初醒:“简安啊,听说前天的酒会上陈家的小姑娘奚落你只是个法医?呵,哪天我得请她来见识见识你的刀工,保证她以后见了你都要颤抖着叫嫂子。”
她15岁就没再感受过母爱了,可是唐慧兰的一言一行,却总能给她久违的被母亲关爱呵护的感觉。她当初答应和陆薄言结婚,除了那个隐瞒的原因,也因为唐慧兰。 “你的策略出错没有关系。”陆薄言云淡风轻,“我有的是实力。”
可是,她这就要开始和陆薄言独处了吗? 谁说不是呢?那时全世界都猜陆薄言大手笔买下一颗钻石是给她的,她确实暗中高兴了好一阵子,还去向苏简安示威。
她念大学的时候正值苏亦承最艰难的时候,总是尽量不花苏亦承的钱,毕业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,甚至彻底不要苏亦承的资助了,不高不低的薪水只能供她日常花销,最近她看上一个抵她八个月工资的镜头,愣是不够钱买。 她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我吃十分熟的牛排?”
这一辈子,都不要遇见。 苏亦承似是不耐烦到了极点:“离我远点。”
谢谢他那么多次的临危相救;谢谢他在她出事之后,千里迢迢从纽约赶回来。 “陆薄言,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她一脸不安的问
苏简安掀开被子,去打开衣柜取出了他的外套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苏简安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