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进退维谷。

林知夏最后一线希望僵硬在化不开的冰层里，她凄然看着沈越川：“你对我，从来都没有什么吗？”

可是，她不能那么情绪化。

“我不要看见他！明明就不是我！”萧芸芸哭到语无伦次，只知道挣扎，“表姐，叫他走，叫他走……”

“唔……”

萧芸芸一点一点松开沈越川的衣襟，拿过床头柜上的镜子，照了照自己的脸。

穆司爵的心情更复杂了，但语气总算恢复正常：“芸芸的右手伤得很严重，可能无法恢复，她再也当不了医生。”
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，没有说话，目光变得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。

第二天，私人医院。

这么想着，许佑宁发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她好像更不高兴了。

哎，这张床……

从萧国山的话听来，车祸发生后，芸芸的亲生父母应该没有机会在她身上留下线索。

早早的，媒体就包围了陆氏的前门后门，不放过任何能碰到沈越川的缝隙。

宋季青的话，碾碎了他最后的侥幸。

这次从手术室出来，沈越川的脸色比上次更白，昏睡的时间也比上次更长。

“不了。”沈越川说，“我还要去接芸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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