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溜上楼回了房间。 因为那个地方,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,就已经无法被她当成家了。
唐玉兰回头就发现陆薄言在笑,那种若有所思、有所期待的笑容,陆薄言的父亲也曾在无数次看着她的时候,无意间展露。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的时候,房门忽然被推开,陆薄言径直走进来,似乎完全没有“这是别人的房间”这种意识,直朝着她的床走来。
她不会忘记那一瞬间的感觉,那些报道的每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是一根针,刺进她的眼睛里,刺进她的心里。 谢谢他那么多次的临危相救;谢谢他在她出事之后,千里迢迢从纽约赶回来。
他声音里的邪气,简直要让人心跳失控。 苏亦承有些倦意的声音传来:“你在哪儿?”
陆薄言指了指她挂在后颈上的毛巾:“你挂着我用过的毛巾干什么?” 她“咳”了声,有些尴尬也有些甜蜜的转过头看向网球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