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的唇角似是掠过了一抹笑意:“听话倒是真的。”
苏简安把保温桶里的汤都倒给江少恺:“补血的,多喝点。”
说完,韩若曦钻上保姆车离开。
陆薄言走过去,熟练地替她盖好被子。
金色的阳光从她身旁的落地窗涌进来,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铺开,她安静又全神贯注的折腾着他的衣服,侧脸的线条在夕阳的映衬柔美又清晰,长长的睫毛扑闪起来的时候像振翅欲飞的蝴蝶,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。
城北郊外的墓园,苏简安的母亲葬在这里。
陆薄言睁开眼睛,首先看了看怀里的人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,以为她还在熟睡,于是他悄无声息的起床,拉过被子给她盖好,中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动作顿了一下,但只那么一下,他就若无其事的继续给她盖被子,末了往浴室走去。
平时她沾床就睡,可今天,脑海里满满都是陆薄言刚才的公主抱。
她知道苏洪远一来徐伯就给他打电话了,他现在找她,是担心她?
“若曦……”
该给她的,他会一样不缺。
“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。”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,“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,我就只吃十分熟了。否则切牛排的时候,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……”
她匆忙跟上陆薄言的脚步回他的房间,一关上门就先把所有的衣服抓起来冲进了他的衣帽间。
陆薄言觉得再说下去,苏简安就会和他描述解剖细节了,明智的转移了话题:“局长说死者是陈蒙蒙?”
穿着白衬衫的男人,看起来格外的干净有魅力,一般人或许早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之下。徐伯走过来:“少夫人给江先生送饭去医院了。”
至少,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。她发动车子,红色的法拉利宛如一条游龙灵活的在车流中疾驰。
她朝着陆薄言挤出一抹迷人却也暗藏警告的笑。她怀疑陆氏传媒和小夕签约,是苏亦承在其中推波助澜,可是苏亦承不希望别人知道。
“你要吃饭吗?”她叫来服务员,“点餐吧。”她脸一红,慌忙缩回手:“哥。”
她已经不敢去看陆薄言的表情了。毕业这么多年,那些女同学有的还是底层员工,有的已经叱咤职场,还有的已经成立家庭为人妻母,无论现状如何,她们或多或少都被岁月在脸上添了痕迹。
她和陆薄言离婚是必然的事情,相比之下,她对陆薄言和韩若曦的八卦更感兴趣。到了家门口,陆薄言怎么也叫不醒苏简安,她像一只陷入冬眠的小动物一样,睡得天昏地暗,不到春天誓不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