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舞池上的几对舞伴都跳得十分忘情,但还是数秦魏和洛小夕最能让人热血偾张 有人忙着跳舞,有人忙着谈合作,最闲的反而成了陆薄言和苏简安,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敬酒,陆薄言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空下去,苏简安有些担心的问:“你不会醉吧?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作势要翻身过来压住苏简安,苏简安灵活的趁机躲开了,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压倒陆薄言的姿势,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,这误会肯定再也无法解释清楚,难怪陆薄言说她非礼她。 “亦承。”女人忙拉起他的手来看,“你没事吧?”
陆薄言边擦汗边说:“我上去冲个澡,等我吃早餐。” “莫名其妙!”苏简安不满的嘟囔,“早知道不跟你解释了。”
能清晰地感觉到的,只有陆薄言微凉的双唇和他的温热的气息。 她突然一脸凌|乱的惊恐。
苏简安直接愣住了,这么亲昵的动作,她和陆薄言联袂上演,真的……合适吗?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唇,注视着她有些迷蒙的双眸:“简安,吻我。”
去了那里,就等于和他确定关系了。 保安很快驱开了记者,给陆薄言和苏简安劈出了一条通道,司机把车开过来,两人上了车,轿车绝尘而去,记者总算甩掉了。
触感该死的好! 慢慢地,苏简安呼吸不过来了。
那时候她是那么的……没骨气。 “真仗义。”江少恺喝着熬得浓白的汤,“没白冒险救你。”
苏简安心中小鹿乱撞,抬起头,正对上他的目光。 “咦?去年的平安夜你在这里?”苏简安觉得神奇,“我跟洛小夕也在这里看电影啊。每年的平安夜餐厅和电影院都是一座难求,我和洛小夕来的时候连凌晨的票都卖光了,但是我们运气好,正好碰上有两个人临时有事要走,把票卖给了我们。你说去年的平安夜我们要是看见了对方会怎么样?”
这个人间浪子今天居然穿着一身正装,人模人样的还挺有青年才俊的范儿。 考虑到她这是第一次出现在陆氏集团,苏简安觉得自己要郑重点,但也不能太张扬华丽。
秦魏想,损失了春|宵一夜,补个宵夜也不错,拉开车门示意洛小夕上去。 “回我的公寓。”洛小夕掏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,告诉家里人她训练太晚了,在市中心的公寓住一晚,明晚再回去。
“反正不会是洛小夕!”有人果断应声,“如果洛小夕能拿下苏亦承的话,她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丢脸的笑话来了。” 苏简安挂了电话兴奋的奔向大门口,换鞋子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上楼了。
所以,尽管她10那年就认识了陆薄言,却在很久后才发现自己喜欢他,而那时她已经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,陆薄言么……她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了,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像16岁时一样好看,不知道他长成了什么模样。 ……
洛小夕愣愣地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啊。不过,是你就好办了。” “觉得他这个人……”苏简安欲言又止,“觉得你不太可能和这种人交朋友。”
苏简安瞪大眼睛:“回来之后的事情呢?你也忘了吗?” 古巷深深,尽头是一座很像骑楼的老式建筑,仔细一看,是一家粤菜馆。
这样不对,她知道,可这样的陆薄言,她无法抗拒。 陆薄言在飞机上。
下床走出房间,陆薄言刚好从书房出来。 陆薄言闻言愣怔半秒,旋即失笑。看了看时间,七点二十分。
新闻中提到,法院对贺天明的判决下来了,死刑,贺天明没有上诉,死刑两个月后执行。中间分析了贺天明变态心理形成的原因,最后报道了贺天明在狱中的近况他刚入狱就被围殴成了重伤,现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,无法自理,也鲜少有人管他。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说话时,她显得很不安,像一个做错了事,却又不认为自己有错,不愿意道歉的孩子。 陆薄言叹了口气,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,她终于不哭了,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