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要给陆薄言打电话,苏简安是最后一个走的。
其实哪里用回忆,那天在洛小夕家的那一觉,是他这五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
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,果然,发烧了。
他动作优雅的浅尝了一口:“简安让你们拖着我到几点?”
其实疼痛难忍,但苏简安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,握|住唐玉兰的手:“妈,我没事。都是轻伤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“少夫人。”钱叔下来为苏简安打开了车门,“上车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洛小夕想了想,点头:“你出去,我自己来。”
这时,陆薄言和苏简安的电梯已经下楼,穆司爵拖着沈越川进了另外一部。
穆司爵也看向陆薄言。
那种细微的疼痛又在陆薄言的心脏蔓延开,他把药贴到苏简安的伤口上:“你怎么摔下去的?”
洛小夕腹诽苏亦承莫名其妙,但心里又有难以掩饰的喜悦。
那个他亲手挑选了家具和家纺的房间里,还残留着她的气息。但他知道这也不会长久的,就像苏简安会离开他一样,这些气息也终将有一日会消散。
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,苏亦承双唇的温度,他的呼吸,他的每一次轻吮浅吸,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……
“去就去!”洛小夕“啪”一声拍下筷子,“你都不怕,我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
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,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,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。
洛小夕回过神来的时候,化妆间的门已经“嘭”一声关上,她看着眼前快要绝顶的男人,终于记起来他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