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木樱想到自己和于辉的感情，忽然对季森卓生出一点点怜悯。
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，但她感觉就是这样。
以前她会很难想象，程子同那样的人会来喂兔子，但现在她会相信了。
她也没想好去哪里，其实她没地方可去，除了报社办公室。
“我不是为了别人，是为了符家的脸面。”
“醒了，”这时，符妈妈从外面走进来，打来了一盆温水，放在床头柜上，“正说要给你洗脸。”
她有轻蔑的资本，不但从世界顶尖学府毕业，还是那一届的专业第一，甩第二名也就两条街吧。
“东城，你都多久没有回C市了？你小子，不会忘了自己是C市人吧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，”符媛儿悠悠轻叹，“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。”
符媛儿拿着资料走出病房，忽然瞧见季森卓从走廊前方走了过去，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，他的脚步看上去有点漂浮的样子。
“媛儿……”他发出虚弱的声音。
“谢谢你，程子同，”片刻，她又说，“今天你会放弃程序救我，我真的没想到。”
严妍对他可能不太了解，但他的那些女人，她可是都亲眼见过的。
不等她再说些什么，程子同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。
刚才说的什么，他应该能做一个好爸爸，她现在收回这句话，无限期收回。